第11章
安无事地过了一夜。 次日一早,楼下动静不小,那铃铛声听着不像驼铃,倒像是有人在做法事。 做法事的人是林杳杳从聆月镇雇来的,此人身穿法袍,器物俱全,看着挺有模有样。 昨儿声嘶力竭,说要为虎逞讨回公道那人,如今正哭得泣不成声,明明在此以前还从未见过虎逞一面,却好似将虎逞当成了至亲之人。 此时人多,奉云哀再如何想将桑沉草置于眼皮之下,也不好再用发带将对方牵着。 桑沉草悠哉地坐在边上喝热酒,正是林杳杳口中的那壶陈年老酒。 射覆被打岔,已无法再继续下去,林杳杳干脆将答应过的鱼rou和酒都拿了出来,当是用来送虎逞一程。 不过林杳杳神色有些嫌,毕竟她与客栈,遭的可都是无妄之灾。 奉云哀并未动筷,她和桑沉草相对而坐,坐在她对面的人也不曾动筷。 其他人吃得沉默,只那个做法事的人,口中念念有词,一会高声大喊,一会又变作唱腔,手中铜铃当啷,叫人心绪难平。 周围人都不作声,奉云哀特地打量了林杳杳许久,只见林杳杳干坐不动,脸上还是那苦恼烦乱的神色。 但虎逞尸上的钉,唯她嫌疑最大。 奉云哀还是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出声询问林杳杳,她不想害到无辜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