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
云哀拂在褶子上的手一顿,皱眉道:“你要作甚,下药还是放蛇?” 桑沉草嗤地笑了,裸着的肩头略微颤动,揶揄道:“在你看来,我是这么卑鄙龌龊之人?” 奉云哀默不作声。 “放心,我可不能明目张胆地药倒这一大片,这里面藏着一堆见多识广的老东西,指定会看出究竟。”桑沉草微眯着眼。 屋外隐约传来一声钟鸣,此时距寻英会已近,每过一刻便会鸣钟一次。 钟声撞进奉云哀的心头,她当即放下灯台,转而拔剑。 拔剑的刹那有削风斩浪之势,可在抵向桑沉草后背时,却又轻柔得好比拈花之手,万般小心,似有万般柔情赋在其中。 剑尖一化,那略微隆起的褶皱便裂开一道口子,而未伤及皮rou。 奉云哀收剑入鞘,改而用手将那裂口缓缓撕开,唯恐时日太久,那皮rou与易容黏在一块,生硬撕下会引起疼痛。 当真好比毒蛇蜕皮,那易容一撕,底下微沉的肤色得以露出。 撕下时,若非用剑划上一下,怕是轻易撕不开。 颜色微暗,又带了些许光泽,可惜这么好的皮rou下,藏了一颗看不破的心,好似沙河的夜,看似宁静,其实危机四伏。 奉云哀一下便撕到了底,手中那一片薄薄面皮竟韧感十足,难怪平日不论怎么划蹭,都露不出一丝痕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