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不认字
!”    乔佳善得意非常。    大手在K侧仔细搓净泥渍,他捡起放在地上的木头人反转到背面,沉心雕刻。    刻木小刀扁平的刃口一下一下摁在木头表面,粗略起草了三个字的大概位置。木屑伴随着划刻声打着圈儿翩然落地,又被忽来的过堂风草草吹散了。    乔佳善静静看了好一会儿,眼神光里不是无聊而生的空淡,而是从好奇到失神,从失神到闪动出几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细微光火。    那双她从来不愿直视的丑陋的手,因失去指节而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握着刻刀。    宽大的手执着小小刻刀,在小小木头人上刻下小小的字。    多么细致的功夫,对于一个瞎眼睛来说竟显得如此得心应手。    她在泥巴写下的三个字,真就被他刻在了木头表面。    锋利的刀刃不长眼睛,执刀的人也不长眼睛。    用于定位方向的手指频频被刻刀扎破,陈挚却面不改sE。不过用衣摆潦草擦去皮肤上的余温,他便继续手上的动作。    人人都说一个瞎眼睛能当木匠不容易。    这句轻飘飘的话乔佳善在旁人嘴里听过无数遍,耳朵都起了茧子。    多不容易。